第13章 本座的新娘

、少男心事,都在瞬间解封。   是师昧。   错不了。   墨燃是个流氓胚子,上辈子,玩过很多男男女女,最后居然不是死于精尽人亡,他自己也颇感意外。   但是他唯一掏心窝子去喜欢的那个人,他却小心翼翼地,从来不敢轻易触碰。   那些年,他和师昧两个人风花雪月地暧昧着,但到师昧死,墨燃也就牵过人家的手,连嘴也只误打误撞亲一次。   墨燃觉得自个儿脏,师昧太温柔纯净,他配不上。   这个人活着都已经让他如此珍惜,更别提死去之后。那就彻底成了踏仙君心口的白月光,任凭他抓心挠肝地惦记,斯人已成一抔黄土,九泉之下,仙踪难觅。   然而此时此刻,活生生的师昧又出现在他面前,墨燃不得不用尽浑身气力,才忍住自己激动不已的情绪。   墨燃把人扶起来,替他掸去斗篷上的尘土,心疼得直掉肉。   “我要不在这里,你还得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?别人打你,怎么不还手?”   “我想先讲道理……”   “跟这些人还讲什么道理!伤着了吧?哪里疼?”   “咳咳,阿燃,我……我不碍事。”   墨燃转头,面目凶恶地朝那几个道士说:“死生之巅的人,你们也敢动手?胆子大得很啊。”   “阿燃……算了吧……”   “你们不是要打吗?来啊!何不跟我过过招!”   那几个道士被墨燃一掌拍到,已知道此人修为远在自己之上,他们都是吃软怕硬的,哪里敢和墨燃对招,纷纷后退。   师昧连连叹气,劝道:“阿燃,莫要争了,得饶人处且饶人吧。”   墨燃回头看他,不由得心中酸楚,眼眶微热。   师昧从来都是如此心善,上辈子死的时候,也毫无怨怼,并无恨意。甚至还劝墨燃,不要去记恨那个明明可以救他一命,却偏袖手旁观的师尊。   “可是他们……”   “我这不是好好的,也没事吗?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听师哥的。”   “唉唉,好吧,听你的,都听你的。”墨燃摇摇头,瞪了那几个道士一眼,“听到没有?我师哥替你们求情了!还不快滚?杵在这里,还要我送你们不成?”   “是是是!我们这就滚!这就滚!”   师昧对那几个道士说:“慢着。”   那几个人觉得师昧刚刚被他们一通暴揍,觉得他估计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,跪在地上连连磕头:“仙君、仙君我们错了,我们有眼不识泰山。求仙君放过我们!”   “方才我好好跟你们说,你们偏不听。”师昧叹息道,“你们把别人的孩子掳去,遭这样的罪过,让他们的爹娘心如刀割,良心可过意得去?”   “过意不去!过意不去!仙君,我们错了!再也不敢了!再也不敢了!”   “你们往后要清正做人,不可再行歹事,可都知道了?”   “是!仙君教训的是!我们、我们受教了,受教了!”   “既然这样,就请几位去和这位夫人道个歉,再好生医治她的孩子们吧。”   这事儿就算摆平了,墨燃扶师昧上马,自己则在驿馆借了另一匹,两人并辔缓行,返回门派。   吴钩高悬,月光穿林透叶,洒在林间小路上。   走着走着,墨燃渐渐美滋滋起来:他原以为至少要回到死生之巅,才能再见到师昧,没料到师昧下山扶道,正巧让他撞上,墨燃愈发相信,他和师昧果然是有缘分的。   虽说这个时候,师昧还没和自己在一起,但是上辈子都勾搭过了,这辈子显然也是驾轻就熟,水到渠成的事儿。   他唯一需要忧心的,就是保护好师昧,不要让他再像当年那样,惨死在自己怀中……   师昧不知道墨燃已是重生之人,一如往日般和他聊着天。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死生之巅脚下。   谁料到深更半夜的,山门前却立着个人,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。   “墨燃!你还知道回来??”   “哎?”   墨燃一抬眼,哟呵,好一位怒气冲冲的天之骄子啊。   这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年轻时候的薛蒙。   比起临死之前看到的那个薛蒙,十五六岁时的他,显得更加桀骜俊俏。一身黑底蓝边的轻简战甲,高马尾,银发扣,狮首腰带束着劲厉纤细的腰肢,护手腿扎一应俱全,背后一柄寒光璀璨的细窄弯刀,左臂上袖箭匣银光闪闪。   墨燃暗自叹口气,干脆利落地想:   嗯,骚。   薛蒙,无论少年时还是长大后,都真的很骚啊。   看看他,好好儿郎,大晚上的不睡觉,把死生之巅的全套战甲穿在身上,要干什么?表演雉鸡求偶孔雀开屏吗?   不过,墨燃不待见薛蒙,薛蒙也未必就待见他。   墨燃是私生子,小时候,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,在湘潭的一处乐坊里打杂混日子。直到十四岁那年,才被家人寻回了死生之巅。   薛蒙则是死生之巅的少主,算起来,他其实是墨燃的堂弟。薛蒙少年早成,是个天才,人称“天之骄子”“凤凰儿”。一般人筑基三年,修成灵核最起码需要十年,薛蒙天资聪颖,从入门到灵核修成,前后不过五年时间,颇令父母欣喜,八方赞誉。   但在墨燃眼里,不管他是凤凰还是鸡,是孔雀还是鸭,反正都是鸟。毛长毛短的区别而已。   于是墨燃看薛蒙:鸟玩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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