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本座并非戏精

,央求楚晚宁。   “师尊,墨师弟伤疤刚刚愈合,弟子斗胆,还请您,不要过分难为他。”   楚晚宁没有吭声,他孑然立在明明灭灭的烛火悬灯之下,过了一会儿,蓦然侧过脸来,只见得剑眉凌厉,目光如炬,怒气冲冲道。   “废话那么多,你还不走?!”   楚晚宁长得原本英俊有余,温柔不足,凶起来更是骇人,师昧吓得抖了一下,唯恐惹怒了师尊,更连累墨燃,连忙躬身退下了。   藏书阁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墨燃暗自叹了口气,说道:“师尊,弟子错了,弟子这就继续造册登记。”   楚晚宁却头也不转地说:“你若累了就回去。”   墨燃倏忽抬起脸来。   楚晚宁冰冷道:“我不留你。”   他怎么会这么好心放过自己?必然有诈!   墨燃机智道:“我不走。”   楚晚宁顿了顿,冷笑:“……好啊,随你。”   说完广袖一甩,转身离去。   墨燃愣住了——没有诈?他还以为楚晚宁必然又要赏自己一顿柳藤呢。   忙到半夜,总算把事情做完了。墨燃打了个哈欠,出了藏书阁。   此时夜色已深,楚晚宁的卧房里仍透出昏黄的灯光。   咦?那讨厌的魔头还没睡啊?   墨燃走过去,准备和楚晚宁打声招呼再离开。进了屋里,才发现楚晚宁已经歇下了,只是这个记性不佳的人,睡前竟忘了熄灭烛火。   又或者,他是做东西做到一半,直接累得昏睡了过去。墨燃看了一眼床榻边拼凑出雏形的夜游神,在心里估摸了这种可能性,最终在看到楚晚宁根本没有摘掉的金属手套,以及手中仍然紧握着的半截机关扣时,确定了这才是真相。   楚晚宁睡着的时候没有那么肃杀冷冽,他蜷在堆满了机甲零件、锯子斧子的床上。东西摊的太多了,其实没有什么位置可以容身,所以他蜷的很小,弓着身子,纤长的睫毛垂着,看起来竟有几分孤寂。   墨燃盯着他,发了一会儿呆。   楚晚宁今天……到底在气什么啊?   难道只是气师昧私闯红莲水榭,还想帮自己整理书籍么?   墨燃走近床边,翻了个白眼儿,凑在楚晚宁耳边,用非常小非常小的声音,试着喊了一声:“师尊?”   “……唔……”楚晚宁轻轻哼了一声,抱紧了怀中的冰冷机甲。他睡得很沉,呼吸均匀,没有脱掉的金属手套利齿尖锐,枕在脸侧,像是猫或者豹的爪子。   墨燃见他一时半会儿不像会醒的样子,心中一动,便眯起眼睛,嘴角揉出一抹坏笑。他贴着楚晚宁的耳廓,压低嗓音试探道:“师尊,起来啦。”   “……”   “师尊?”   “……”   “楚晚宁?”   “……”   “嘿,真睡熟了呀。”墨燃乐了,支着胳膊伏在他枕边,笑眯眯地瞧着他,“那太好啦,我趁现在来和你算算总账。”   楚晚宁不知道有人要他算账,依旧阖目沉眠,一张清俊面孔显得很安宁。   墨燃摆出一副威严姿态,可惜他自幼生在乐坊,没读过几天书,小时候耳濡目染的都是市井掐架、话本说书,因此东拼西凑的那些词句,显得格外蹩脚好笑。   “大胆刁民楚氏,你欺君罔上,目无尊王,你这个……嗯,你这个……”   挠挠头,有点词穷,毕竟自己后来称帝,张口闭口骂的不是你这个贱婢就是你这个狗奴,但这些用在楚晚宁身上似乎都不合适。  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,突然想到乐坊小姊姊们里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说辞,虽也不太清楚意思,但好像还不错。于是墨燃长眉一拧,厉声道:   “你这薄情寡性的小贱驴蹄子,你可知罪?”   楚晚宁:“……”   “你不说话,本座就当你是认罪了!”   楚晚宁大概是觉得有些吵了,闷闷哼了一声,抱着机甲继续睡。   “你犯下这么大过错,本座按律当判你……嗯,判你嘴刑!刘公公!”   惯性喊完,才意识到刘公公已经是前世的人了。   墨燃想了想,决定委屈自己分饰一下公公。于是谄媚道:“陛下,老奴在。”   而后又立刻清了清喉咙,肃然道:“即刻行刑。”   “谨尊陛下命。”   好了,词儿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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